智英姐,最近你还好吗?

2021-11-17 00:32:37来源:人民日报客户端编辑:

2019年,有这样一本书,自简体中文版出版以来,便成为现象级女性小说席卷全国,并成为新的女性话题代名词。


它不到200页,却写出了许多女性日常生活中面临的困境,令无数读者感同身受,甚至有读者说:“这不是一本小说,这是我的人生报告书。” 

它就是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。


金智英,平淡无奇的名字,按部就班的人生,但总有一些小小的尖刺悄无声息地刺痛她。

为什么身为女孩自然而然需要会做家务,弟弟却可以远离厨房,上小学后被同桌男孩欺负,非常困扰,老师却笑着说“那是因为喜欢你”。


乘地铁时被咸猪手摸,不知如何反抗只好忍气吞声,工作第一年不得不应付客户的劝酒;报考大学专业时家人建议“女孩子还是当老师最好”,职场上发现高管中几乎都是男性的影子。

结婚后马上被全家人催生,然后因为家里老人无法带孩子,顺理成章辞了职成为全职母亲…………


一个女孩要经历多少看不见的坎坷,才能跌跌撞撞地长大成人。许多读者表示金智英仿佛就是自己身边认识的女性缩影,发生在金智英身上的事情也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真实上演,还有一些读者会把金智英亲切地称为“智英姐”,向她倾诉自己的困惑与遭遇。

2019年出版的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曾在书中留下一个邮寄地址,两年来,编辑部收到500多封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来信,有电子邮件,也有手写信。

读者涵盖各个年龄段、职业、地域,女性读者居多,但也有男性读者来信说读这本书令他们意识到女性的艰难处境。这些信真挚、质朴,让我们看到广大而沉默的、中国的金智英们的存在,让人心酸也给人以鼓舞。

2021新版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,编辑部特制作独立附册“觉醒与回响”,精选15封具有代表性、令人触动的信件,这些信件均获得了读者本人的授权。


在此,我们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来自作者赵南柱、编辑任菲以及读者梓涵的三封信。


2019年年底,曾有机会在北京与中国的读者们见面。当时得以了解中国女性的苦恼。比如,被要求做稳定的工作、要工作育儿两不误、夜间搭顺风车的安全隐患。我经常想,如今她们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呢?

有时候觉得一切都变了,有时候觉得好像在原地踏步,也有时候觉得在不断后退。最近我也常常觉得心灰意冷,但一想到在韩国以外的某个地方,有读者用韩语以外的语言读着这部小说,就会觉得欢欣鼓舞。

我的书比我勇敢坚强,希望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能够到达我不曾抵达的地方。也期待我的中国读者们待它如我。

赵南柱

2021年5月13日

亲爱的读者:

您好!

我是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的编辑之一。

转眼间快两年过去了。这本书上市以来,我们收到五百多封读者来信。有邮件,也有手写信。读者来自全国各地,从70后到00后,有男有女。

虽然没有办法一一回信,但我们编辑部每一封信都看过了。有的信让我们读到泪流满面。

我们忍不住感慨:读者真好呀,读者好真诚,他们愿意在这个人们已经不再写信的时代,认真地写下那么多字,和我们分享他们最真实的感受。有的读者会称呼智英“智英姐”,把她当成一个就在身边的人,和她说说掏心窝子的话。

我很想把这些信带给我的触动也分享给更多人。于是借着制作新版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的机会,向可爱的读者们申请到了授权,做成这本小册子。

打动我的信还有很多很多,碍于篇幅,只收录了这些。如果这些信也打动了您,您想和他们中的某一位说说话,也欢迎继续写信到jinzhiying1982@163.com这个邮箱,我们会替您转达。

如果您注意到封面上的女孩手中拿的那本书,没错,这个新版本的主角就是你们呀。

谢谢!


任菲

2021年5月13日

00年生的梓涵

你好,我是2000年生的梓涵。

我不是金智英,但是我在金智英的妈妈、奶奶还有她自己身上看到了我妈妈、我奶奶和我的影子。我出生在潮汕,很明白传统家庭对女性的要求,要生下男孩子,每个月要去宗庙里拜“老爷”,要懂烦琐的礼节。

其实,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许多人把家庭妇女看作“不进步的女性”,甚至称她们为“上门驴子”。她们不是不进步,她们照顾自己的老公、小孩,为家里人付出,是出于她们的“职业性”,母亲是一份职业。张爱玲在《谈女人》里面说,神带有女性的成分。神是广大的同情、慈悲、了解、安息。我虽然不知道神是什么,但是在我的认知里,所有能做到慈悲、了解的,也只有各位的母亲了。

我和智英相同,又不同。我爷爷给我起的第一个名字也是智英,妈妈觉得太普通,改了“梓涵”这个名字。你知道吗,我有次去医院,挂号的时候我看到四个与我同名的人。我懂智英经历的那些令她尴尬、迷惑的成人事件。她的初潮有姐姐的陪伴,我妈妈不知道我初潮是什么时候,也没有教过我如何使用卫生巾,我在看到内裤上的血迹时,那时候的慌乱我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来。我在智英身上看到了太多的自己,但是我又与她不同。在受到骚扰时,我没有遇到帮助自己的女性,父母也不在身边。我永远也不会向他们提及这些事,我不想听到他们说让我保护好自己,不要穿暴露的衣服。社会环境的错误,为什么要我来承担?为什么在我的第二性征出现后,我就要把所有的性吸引力收进潘多拉的盒子?

但是,我还没有成为一位母亲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资格。幸好我的原生家庭不会让我觉得结婚是不幸的,并且我还没对成为一位优秀的妈妈失去信心。2000年生的我,其实已经20岁了,20岁的梓涵,还不知道该怎样成为一个女人,20岁的智英会怎么做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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